独枕黄粱

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玉露】恍然

听说,人间历劫几十年,上元仙子终于回归仙位。

门外小仙娥悄悄地说着话。

一双白净的玉锦靴映入小仙娥,抬头一看尽是那冷漠疏离的天帝陛下,宫娥心念糟糕,簌簌跪下求饶。

”她现在何处?“

“仙,仙子刚回璇玑宫,想必一会儿就来参见陛下。”

 

一阵风声,那傲然如霜雪的天帝早已远去。

 

 

璇玑宫,还是曾经清净空无的样子,自上次邝露生辰向他讨去,他便再也没来过这处。

推门的手顿了顿,润玉还是隐去身形,走了进去。

等看到院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润玉突然觉得这段时间他无缘无故的焦躁与空无一扫而去。

她心里不会还怨他吧。

她转过身来了,模样还是以前那样,灵秀温婉。

但润玉总觉得她变了。

不知道为何润玉突地心中一痛,差些就要显出身形。

她缓缓走近,驻足在他的身旁,手下是新种上的昙花,仙气萦绕,美的不可方物,邝露展颜,眼底是温柔的浅笑。

看她安好,润玉便转身离开。

 

当日,月下仙人也就是他的叔父丹朱开了一场巨大的玩笑,他震怒,严惩涉事人等,天界皆震。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伴他左右的邝露。

他记得那晚月色斑驳,星辰暗淡,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醉酒之后,他居然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执念百年,千年仍是不得的锦觅。

“今日是母亲的忌日,所以你来陪我了对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微笑,但他却说了很多,恨不得将整个心扉都要让她看。

絮絮地和觅儿说了很多,牵起她手时也未有不满,将她揽入怀中时她也未作挣扎,拂下她肩上轻纱时,她羞涩地满脸绯红。

那夜的他何其畅然,求不得如今交颈而眠,虽是梦境他也甘之如饴。

次日清晨,本以为身边应是一片虚无时却发现怀中躺着一位神貌酷似觅儿的陌生女子,天帝之怒,整个空间都被严寒填充,女子早已跪在床榻边,抖如筛糠。

后来,他才知道是叔父安排,而平日里乖巧的邝露,也荒唐的祝他一臂之力,真是笑话,堂堂天帝,六界之主,被这般戏耍。

叔父不能严惩,一个小小邝露,他还不能动吗?

一气之下,召唤缘机,缘机奉命设定命格,生老病死,爱别离。凡是涉案众人,全部施雷刑十日,下凡历劫,受尽凡间百苦,方可归位。

叔父丹朱和太巳真人都曾求他让他放过邝露,余怒未消,他怎么会手下留情。

“你会后悔的!”叔父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越飘越远。

而,润玉也未知,凡间历劫将成为他余生最为悔恨的决定。

一念之差,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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